撒灰派对🥨

美国历史。一个jeffmads脑洞的扩展。

篡改历史。Friendship/Romance分类。

历史八卦有参考。几乎无剧情。

含Martha/TJ。和Madison->Kitty Floyd。

声称是史向Jeffmads。但此文中大部分描写依然是彻头彻尾的【无耻诽谤】。

———

Jefferson在冬天接待了他。

他的气色看上去比去年年末的时候好了很多。

人们欣慰地认为Jefferson先生已经从妻子早逝的悲痛中走出了一些。（*）

Madison不这么认为。

当然了，这样的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残酷的悲剧。Madison知道这种悲痛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消散。它只会变成阴影中的低语，噩梦的边缘，抓不住的破碎记忆。

他不会傲慢到以为自己能够感同身受。毕竟，他最接近正式的恋爱经验也不过是一场失败的订婚。（*）

Madison只是不想看到年长的弗吉尼亚人天衣无缝的掩饰。过去一年，他这位朋友被悲伤打击得一蹶不振。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重拾自我控制。

今日晚宴上Jefferson的微笑堪称冷漠。

Madison就是知道。

妻子死后，Jefferson闭门不出、连家人都不见的整整一个月里，Madison没有做出比寄了几封表达慰问的信件更多的事情。

他可以欺骗自己，说这是绅士间友谊的克制，对保持礼貌距离的心照不宣。

那是无耻的谎言。

真正的好朋友会大摇大摆地砸开Jefferson的门，无视（Madison想象中会面对的）他的激烈抗议、怨恨的迁怒、甚至放空的灵魂……不顾一切地把他拉回正轨。

而Madison甚至都没有去尝试。

他害怕。

他不知道如今Jefferson的微笑背后是什么表情，但他恐怕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Jefferson的微笑是虚假的。因为他太想让一切恢复原样了——他太想看到Jefferson恢复往日的状态，以至于一眼看穿违和的面具。

屋子里喋喋不休的嗡嗡声让他头晕，杯中的葡萄酒也异常苦涩。Madison在维持礼貌的限度下以最快速度结束了和旁边宾客的交谈，他放下酒杯，一言不发地走向门口。

Madison在走廊的尽头看着被密封的百叶窗。他听到外面的风声呼呼作响，但没有一丝气流灌入室内。

他听到了意料之中的脚步声。

当然了，宅子的主人当然会跟过来，确保晚宴上的每个人都在享受这段时光。

Thomas Jefferson也当然会前来查看一个以不喜社交活动著名的古怪朋友。

“出来透透气？” Jefferson文雅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葡萄酒，以他惯有的风格用一个疑问陈述事实。

Madison含糊地应了一声。他感到双手无处安放，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把酒杯带出来。

“只是有点头晕目眩。太多的谈话，你知道的，于是我又溜出来了。”

Jefferson不置可否地点点头。Madison撇开目光，他的手指僵硬，有一种想使劲去揪住自己衣服布料的强迫感。

已经一年了，为什么他还是会害怕面对Jefferson？

他不留痕迹地走向窗檐，无声表达用距离缩短身高差的借口。而这一切他的同伴都看在眼里。

“之前你在给我写的信中提到了你的职业意向。” 开门见山的政见讨论之后，Jefferson提到了那些太偏私人的信件，“我还是建议你再考虑一下。当然，调整好心态也是必要的—” 

“放心，我不会离开大陆会议。” Madison打断了他，“那些信……我在动笔时过于情绪化了。”

“我承认这让我松了一口气。” Jefferson的语气中有一些试探，“Floyd小姐太过年轻，她的行为……不是符合礼仪的。只要你有意愿，来年的社交季我会给你介绍一些更合适的人。”

Madison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。当没有战争事态和平时，人们无关痛痒的八卦总是在邻里之间传得格外快。对于这样好心的打探和建议，他的拒绝已从一开始的些许羞怯演变到如今的麻木无力。

“天呐，Jefferson！这是完全不必要的。” 他接着说下去，“我打定主意了。如果当一辈子的单身汉是我的命运，我欣然接受。上一次认真尝试的结果已经给了我启示。” 

他看到了朋友还想劝说自己的趋势，“我很理智。这不是情绪化的气言，这是我几个月来仔细思考后的决定。” 

“如果你坚持。” Jefferson温和地说。他停下了原先对于社交季的话题，但Madison能看出他并不相信自己。

“我不是没有爱就活不下去了。” Madison说。

在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就后悔了。Jefferson没有任何波动的神情更是让他感到心虚和不安。

“我的确很难忘记Kitty Floyd小姐，但这段过往只是我人生的插曲。结果不怎么好，就只是这样。” 他硬着头皮说下去，“这是我的第一次尝试，我得承认这和我想象中人们坠入爱河的方式完全不一样。我今后选择的生活方式也不全是这一次失败导致的，它早有预兆。我不是莎士比亚戏剧下郁郁寡欢的男配角。希望我在冲动之下写的信不会给你带来这样的误解。” 他的脸色因为联想而扭曲。

Jefferson笑了。Madison有些惊讶地看着，他朋友此时的笑声是真实的。

“这真是令人宽慰。” 年长的弗吉尼亚人握着酒杯说，“看来我的担心只是徒劳。” 

“那你呢？”

也许是Jefferson的笑给了他勇气，Madison问出了迟到一年的问题，“你还好吗，Jefferson？” 

“我很好。” 

没有半点铺垫，太过简短，太过迅速。

但Madison知道Jefferson风格的谎言会是怎样的，这个直白的答案并不是最糟。

“女士们都很关心Patsy。” Jefferson说，“我感激她们的帮助，但我现在和已婚人士打交道有些困难。” 

Madison从没结过婚，不过，他现在也能理解一些得到又失去的苦涩感觉了。即使远不如Jefferson的损失。

“他们……太过幸福。” Jefferson有些艰难地说下去，“我不想用自己的情绪去打搅他们。” 

“完全可以理解。” Madison点点头。Jefferson至少说出了口，这让他放心很多。“但是你有权表达悲伤，人们都能理解的。” 

可是他自己的安慰却不能更苍白无力了。

人们不能理解。

他们在第一年可以应对，第二年也是……但当时间一长，人们只是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。Madison再明白不过了。面对悲伤到闭门不出的Jefferson，他自己甚至在第一年都做不到。

“会好的。”

不会的。

悲伤会一直存在，像冬日里才会发作的隐蔽旧疾。直到死亡。

“Thomas，你一辈子都会拥有我的友谊和爱。” 

Madison那时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。他也没有去想Jefferson听到过多少这样的话，他的话和那些人的话是不是一样无事于补，他是不是所有说出这话的人之中最懦弱的那一个；而Jefferson自己又和多少人说过类似的话，他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又是真挚还是客套。当他发现自己握住了Jefferson袖子花边下的手时，一切都晚了。他的手臂僵硬地维持在那个位置。

Jefferson看了他好一会，没有放开Madison伸出的手。

“真的谢谢你，Jemmy。” 他说，“我非常感激。”

-End-

我原先的设想只写了一半…有空再补另一半！

如果你眯起眼睛，你能看到cp向暗示。甚至对于Madison是asexual的暗示（或诽谤，随便你怎么理解！lmao！

没错，这篇不是cb友谊…（捂脸）

但怎么理解都行。

（这篇甚至有一个jedams友谊和adams夫妇的一句话隐藏暗示）

相关Notes: 

*1782年9月，Martha Jefferson死于蒙蒂塞洛，可能是由于1782年5月Lucy出生后的并发症所致。Thomas Jefferson在妻子去世后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数周，并想对Martha的回忆保密，他把他们所有的相互通信焚毁，很少在她死后提及她。

* Madison在32岁时是大陆会议成员，他爱上15岁的Kitty Floyd——同为国会议员的女儿。在Thomas Jefferson的鼓励下，Madison向她求婚，并委托Peale画了一些微缩人像，戴在身上。当弗洛伊德因为爱上了一个19岁的医科学生而解除婚约时，Madison伤心欲绝。

一个无关正文的Prompt: 

Late in life, reviewing letters he and Jefferson exchanged about Kitty Floyd, Madison inked out every mention of the name of his first love.

（我的无良脑补） …Mads舍不得烧毁他和TJ的任何通信，哪怕那关于他恋爱订婚又被退婚的事情，他只是划去了信里面苦涩初恋的名字。